是答应过的事,翻脸反悔,好像有点不合适?
贾文和看出他的犹豫,“敢问主公,李辅guo要此珠何用?”
“夺舍?”程宗扬笑了一声。
不是自己不信夺舍这回事,而是李昂脑子都被挖空了,还怎么夺舍?难道把李辅guo的脑子摘出来,放到李昂的lu腔里?
李喇嘛要是这么牛屄,大伙儿还玩个pi,给神仙磕*就完了。
程宗扬刚笑了一半,笑rong忽然僵住。
李辅guo派人来要琉璃天珠,琉璃天珠在哪儿呢?
在信永手里。可胖和尚在哪儿呢?
似乎、好像、大概、可能……还在金吾仗院坐牢?
杨妞儿可是刚提过,今日朝会只来了寥寥数人,仇士良大失面子,恼羞成怒之下,要把金吾仗院关押的*dang全给*了。胖和尚要是还在金吾仗院,怕是脑袋难保!
“不好!”程宗扬“腾”的站起身来,“我得赶紧入*!”
靠着仇士良给的腰牌,程宗扬顺利踏入*门,又一次来到金吾仗院。
左右金吾仗院隔着大明*广阔的御道遥遥相对,左金吾仗院在东,作为甘*之变的事发地,此chu关押的都是宦官们*定的*dang要紧人物。包括一些当日wei参与诛宦,仅仅是王涯、李训等人*友的官员,也被关押在此。
这些人也是受刑最为酷烈的一批,毕竟几位*相还要游街示众,将罪行公诸于众之后,在du柳树下明正典刑。这些人已经被判了*刑,又没有审问的价值,在狱*被活活打*也无人理会。
*侍们盯住这些身家殷实,又命如草芥的小人物,肆意拷掠,*问财物,剔骨刮*一般,将他们的身家连同骨髓都压榨一空。
愈往*去,惨号声愈发惨烈。程宗扬一路察看,都没看到信永的身影。沿途打听着,到了里面用来拷问的刑*,却看到一个*人。
赤须黄发的索元礼坐在一张杌凳上,正端着茶盏,慢条斯理地让人对几名囚犯用刑。
但受刑的并非官员,那几名囚犯有两个sheng着浓浓的络腮hu须,似乎是军汉,另一个下*光溜溜的,却是一名*侍,怎么看都不像是*dang。
三人戴着厚厚的重枷,包铁的枷面上堆着烧红的炭火,将他们手脸上的须髯和皮*烤得吱吱作响,惨叫声撕心裂肺。
程宗扬掩住鼻子,皱眉道:“这是……”
索元礼放下茶盏,起身施礼,“原来是程侯。*中出了几个胆大包天的*dang*细,下官正在审讯,让侯爷见笑了。”
大宁坊的刺*被*中事变影响,热度降低了许多,但程侯的名声彻底树了起来,等闲无人敢惹。
“*dang都一网成擒了,居然还有*细?”
索元礼道:“这几个原本奉命看押逆贼李训,昨晚好端端的,他们突然聒噪起来,说有人劫狱,还看到有妖物从窗口飞过。趁着大伙儿忙*,这三个贼厮竟然*了李训的首级,还拿来邀功,说是怕他被人劫走……”
那名*侍哭叫起来,“不是咱家的主意啊……都是李训那该*的gou贼……说外面那些是他重金请来的gao手,要闯进来救他。还说只要我们砍了他的*,就不怕被人劫走了……”
两名军汉也同声叫苦。
“蠢材!”索元礼喝斥一声,然后对程宗扬道:“李训乃是*dang首脑。郡王和仇公公吩咐过,不能让他们轻易*了。不料李训那厮几句hu言,就骗住他们,逃脱了刑求之苦。事后吾等清点人犯,并无一个得脱,这些*细所称尽是hu言。仇公公得知大怒,下令让他们替李训受刑。”
三人又叫起屈来,说真看到一个女妖在窗口外面飞。
“还敢hu言*语?”索元礼喝道:“喂他们吃些热食!”
推事院的吏徒捏开几个倒霉鬼的嘴*,用铁钳夹起炭团,塞到他们口中。
索元礼抚掌大笑,声如豺枭。
程宗扬看得*皮直跳,这个hu人出身的索推事,真不把囚犯当人看,手段凶残酷du,毫无人*。
“叨扰了,本侯是来寻信永方丈。”
“那个胖和尚啊。”索元礼笑道:“在最里*一间。”
最里面是单人的牢*,用手臂*的木栅栏隔出*外,只不过这会儿牢门大开着,外面一溜的*侍正在排队。
牢*明显被清扫过,铺的gan草也换了新的。身穿土黄僧袍,披着大红袈裟的信永方丈盘膝而坐,面前放着两张木凳,一张充当几案,铺着纸笔,另一张放着算盘,胖和尚正埋着*奋笔疾书。
一时写完,信永画了押,然后递过纸张,“施主,且来看看。”
对面的*侍一手捂在嘴边,小声道:“咱家……不识字。”
“无妨,贫僧给施主念念。”
信永招了招手,两人脑袋凑到一chu,*语道:“长sheng库专号一六七三二四,正月二十日开户,存入各类钱铢折计五十三金铢又十七银铢又六十铜铢,年息七分六厘。自开户之日起,专号专用,随取随存。开户人ma元贽,经办人信永。没错吧?”
姓ma的*侍连连点*。
“没问题就在这儿按手印。”
两人先后按了手印,信永从pi股后面摸出一枚印章,使劲儿哈了一口气,用力按在纸上,然后将那页凭证对折,沿着揿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