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通信了!我……我这是最后一次了……勘十郎大人说的……今天我这次来,都是勘十郎大人让带消息过来的!”
看着*前浑身冒着冷汗的孱弱侍女,归蝶又*疼又心疼。
“*di信胜殿下,要你过来带些什么消息呢?”
“勘十郎殿下从今天起,要改‘信胜’的名字为‘达成’了!”
“……”
归蝶年龄小,又不是尾张本地人,对于勘十郎这种改个名字还非要煞有*事地来示威一般地派差点成为我方*应的侍女通传一番,归蝶实在是有点不了解这是为何,只当作这是勘十郎的泄愤而已;但随后,归蝶有派人把这消息向尚在告病的平手政秀一咨询,平手爷当即便反应过来了:“看来勘十郎公子是铁了心的要反信长公子了!”
——虽然说在整个日本,“一字拜领”这个礼仪制度,*得在明guo跟朝鲜、安南那边看起来显得有些不*不类,弄得父子君臣之间的名字像是兄di俩的名字一样,但是姓名之间的通字也不是随便就能叫的,父*对儿子、兄长对didi、主君对家臣,赐给什么字,将来取名、改名,名字里也必须有什么字,所以按道理,即便勘十郎想改名,名字里也得带上个祖父和父*名字里都有的“信”字,这才是规矩;而“达”这个字,则需要往上追溯到斯波*统的老父*、先代武卫斯波*达的名字,跟织田信友的父*织田达胜与伯父织田达定那边去。
——换句话说,勘十郎这相当于是把自己的位置,摆到了比现在整个尾张之*,所有人加一起还往上一两个辈份的位置上去了,认为自己必整个尾张的诸织田都强;并且,这种宣誓确实有一种自大,但更重要的是,这家伙横了心准备要自立:这样的举动是在对尾张*外的所有人宣布,自己才是“藤原朝臣织田氏”正统,自己才是大*。
并且,勘十郎还在当日晚间让人贴在城下的公告中明确:整个尾张境*,只允许自己使用“黄底黑木瓜纹”的家徽,并且作为*好之证,允许清须织田氏、岩仓织田氏、犬山织田氏使用除了黄底旗帜之外其他颜*旗帜的“木瓜纹”;除此之外,一切使用“木瓜纹”的城郭屋敷,即被视为“悖逆”。
见到这消息后,自从三郎带人*了坂井甚*、烧了城下町跟农田之后,心里苦闷了好几天的织田信友总算是笑出声了:
因为自己家的“木瓜纹”旗帜下面,从来都没用过“黄底”——清须织田氏的旗帜是bai纹黑底的、岩仓织田氏是靛蓝纹bai底的、信秀的didi信康战*后的犬山织田氏用的则是红纹bai底的,甚至守山城信光用的旗帜也是黑纹绿底的,根本都和勘十郎那小子说的东西不沾边;
而勘十郎的公告牌上,列举了一大堆织田分家的名单,就是没提那古野跟胜幡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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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对于勘十郎的挑衅,三郎的*心却*毫没有任何波澜。
“哦,不就是个家纹么?他要拿去就让他拿去么……咱们织田家不还是有个‘扬羽蝶纹’么?五郎左,你bangbang忙,从明天开始,就让家里人都换上扬羽蝶纹。”
“可是,殿下,‘木瓜纹’才是咱们织田家的正统……”
“但是‘扬羽蝶’不是从平家*传来的么?我等织田一族,一直都自诩是藤原氏跟平清盛公的后裔,‘扬羽蝶’怎么就不是正统了?更何况,没有一个两个家纹,咱们就不活了?浓州的岳父道三大人,先前zuo*人跟卖油郎的时候还没有家纹呢!”
“这……”跪在地上的丹羽长秀被三郎反驳得一脸尴尬——改家纹的事情让人实在是不舒服,但是三郎殿下说的话又不无道理。
“去准备吧,五郎左。”
“哈——啊!”
而这个时候的三郎,又把自己关在狭小闭塞的厢*里不出门了。
按说打完了胜仗,他应该gao兴才是。
但他想的是,应该趁着夺下了松叶城和深田城、并且让斯波*统对清须三人众跟信次叔父判决之后,斯波*统可以把阿艳还给自己;结果没想到*统千般万般顺着自己,但是就是不答应将阿艳送回来;
那么,自己就应该再趁势进攻清须城,但是很快,这个想法被自己周围的人全都否了。
——道理很简单,夺回松叶跟深田城,三郎占了个*袭外加清须方面没准备好的优势;被三郎这般一闹腾,虽说短期*织田信友跟坂井大膳他们不会再有进犯那古野或胜幡城的念*,但他们肯定是zuo好了一切防守的手段;而即便上次在海津滩答应了清须的军势,还傻掉了坂井甚*跟彦右卫门等一gan侍大将,但对于清须方整体而言,*多算是被剜掉一块*,根本算不上伤筋动骨。
况且,如果再想要进攻,这次柴田胜家是不会再带人过来了,上次他本身就是为了还怜子的人情来的,而且最近权六那家伙还被勘十郎关了起来。所以此刻最好的办法,应该是谋图发展实力、扩充军势和加强练兵。
——孙三郎信光把这些利害陈述之后,三郎还是没有被说服。没有办法,信光只能拉上那古野和胜幡城周围所有的家老、豪族们一起给三郎上书劝谏。
这下,反而更加激怒了三郎。
——尤其是,当他看到了“平手政秀、并二子久秀、汎秀”的署名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