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于那古野城据守。”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佐久间和丹羽的话,说的是实话。的确就在前一天晚上,犬山城方面的织田信清从尾张北部的乐田发兵攻打*日井原,而且一直打到了靠近末森城与信秀之di、阿艳之兄信光的守山城城下的龙泉寺,信秀强打起*神后,*自带兵*挥,将犬山众赶了回去,几日后,信清又不得不派人来赔罪,借口是自己跟其他家臣喝醉了酒才前来闹事,信秀也实在无力跟其缠斗,让犬山城方面赔了几袋金砂后就把此时草草了结。但是借着这个由*,信秀便以“协同镇守”的名*,派林通胜一直驻扎在那古野看着三郎。
可是对于阿艳心里,她还是觉得是三郎失信。她不相信林通胜那个老家伙,真的能够看得住三郎——自己又不是没跟着三郎,从林mei作守的*皮之下逃出去过;哪怕是真的出不来,找个“飨谈众”来给自己报个信也应该是可以的吧?
(难不成,就那么一晚上,三郎就不喜欢我了?)
“阿艳。”
平手政秀突然严肃异常地直呼了一声阿艳的名字,才把阿艳从思忖中叫醒了出来。
“是,师父……您有何*教?”
“艳姬大人,三郎身为您的子侄,现在正在镇守,作为姑*长辈,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些什么呢?老臣不是先前教过你的吗?”
“哦,是——请各位大人转告信长殿下,武运长久,当以勉励。”
平手政秀点了点*。
看着阿艳又开始闷闷不乐起来,平手政秀其实多少有些于心不忍,但他觉得这些事情,正是身为一个家臣应当之事。
“您别怨恨三郎公子,要怨恨,就怨恨老臣吧!实际上,正是老臣在阻拦三郎。”等到阿艳涂脂抹*、穿戴bai无垢完毕,上了轿與之后,平手政秀才单膝跪地对阿艳说了实情。
“平手爷,你这话是何意?”
“老臣刚把您奉到胜幡城来的那天晚上,三郎公子应该是来找过您吧——是近jiang甲贺来的那位泷川一益大人,用‘土遁术’带他来的吧?”
阿艳没说话,但却不置可否地看着平手政秀。
平手政秀依旧大*凛然地说道:“老臣家里也有三个女儿,所以我也很清楚像艳姬大人这个年岁的女孩子,都有自己的主意,就不愿意听长辈的劝告。不过没事,老臣虽然管不了比如艳姬大人您这样的本家‘一门众’的事情,但是身为次*,区区几个‘甲贺众’的忍者,老臣还是能收拾得了的——用不着我*自下手,只要我写一道‘追放普请’,他们保准就在尾张待不下去;而只要是他们一出尾张,近jiangguo甲贺也好,他们旁边伊贺guo也好,就会不断有人来追*他们。如果您要是在去到青山家后,还想继续玩这种伎俩的话,别怪老臣无情。”
阿艳又气又怕地看着平手政秀,说话声都带着颤音:“您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看见半*脑袋上的伤没有?这就是拜土遁术所赐。昨天半*来通报*日井原*动的时候,一不小心在庭院里居然一脚踩空了,额*磕在通廊的木栏上了。随后我就把泷川一族都派去了mei浓跟三河,也包括继承给前田家的那个前田庆次。地底下纵然阡陌纵横,可三郎那孩子没忍者带路的话,应该是找不到来胜幡城的路的,而且他现在才这么大,明guo商人都说他长得‘比扶桑之地众人更为gao大’,更何况mei作守还在看着他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“艳姬大人,您是虽然年龄小,但是您的确长辈。比起儿女*情和*体欢愉,还是请您今后多为织田家着想。再过不多久,mei浓guo稻叶山城那边的浓姬大人也要嫁到咱们那古野城了,您这边老臣就送到这了,师徒一场,老臣劝您今后好自为之。”
政秀说话的时候,阿艳整个身体都在抖。轿與盖门一关,*暗*仄的空间里,隐约响起女孩子啜泣的声音。
但是,阿艳和平手政秀自己似乎都忘了,政秀曾经在讲述《论语》的时候,跟阿艳说过的一句话:
“有些时候,所谓神祇,更像是一群开着恶趣味玩笑的无礼者。”
祝言仪式上,阿艳并没有见到那个叫青山忠助的男人。尔后的圆*仪式,也是阿艳跟一个裹着武士礼服的棉花枕,在青山家的年长侍女嬷嬷的协助下,一起进行的相应礼仪。
等到祝言之后第五日,阿艳才被青山家的长辈唤去见了一*那个男人:而且,还是面戴bai纱巾、隔着竹帘远远看了一*——那年轻男人躺在床榻里,周围摆满了点燃的艾草,地上也分别用清酒跟明guo*易来的醋擦过,屋子里满是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。
而且看起来,男人的身形消瘦无比,说起话来声音简直小得跟蚊子一般。至于长相,阿艳隔着竹帘,却根本看不清那男人长得什么样。
“那个……请问,忠助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见过面后,阿艳忍不住对嬷嬷问道。
“唉……那孩子,可怜得很,从出sheng开始身子骨就弱,不过一直以来倒也不至于这样;只不过在艳fu人您嫁来之前的那天晚上,他就开始发烧,主*请求末森城的土田fu人bang忙,求三河守主君大人找了汉方医,医sheng诊脉之后才确定,忠助这孩子,是害了‘肠痧’。”
“‘肠痧’?”
“对,吃什么拉什么,根本不见成粪便的形状,要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