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叶柔到底被掌握在谁手中,看来,既然按常规思路得不出结果,就要打破常规去想了。我会尽快分析出来的。不管怎么说,青叶柔必须到手。从警方前些天的搜查力度来看,我的判断已经得到证实了,青叶柔对雷宇天来说非常非常重要。孟怜儿这个筹码,我们自己心里都清楚,她其实早在十三年前就已投河*了。当然,我会继续扮成孟怜儿的角*,*引雷宇天上当,但这个筹码用来要挟雷宇天,其实只是一出空城计而已。”宁雪分析着。
“我相信雷宇天至今对我深信不疑,因为我们的整个计划没有给到他寻找**的机会,而且,由于我们只是选择冒充一个*人,他就算跑到小凉村去询问一千遍,就算把山坳里的怜儿墓打开,也无法对我进行证伪。在无法证明是假的情况下,所有的迹象只能令他接受我是真的。”
“他的情感、他的逻辑都已经接受我是真的,但这并不表示孟怜儿这个筹码就万无一失。因为我们都知道,在情感、逻辑以及人心之外,还有一种东西,叫潜意识。雷宇天明明知道我就是孟怜儿,被扣在你们手中,可他居然没有拿真正的凉宗墓来*换,而是选择以假墓为诱饵,想要智救孟怜儿,您不觉得,他的这种心理与潜意识很耐人寻味吗?”
“他是相信孟怜儿扣在你们手中。但是,如果换成现在我们把青叶柔扣在手中,您想想,他还会那么冷静地去策划这出假墓诱敌之计吗?他敢赌青叶柔的sheng*吗?敢引来条子吗?这说明一个问题,在他的*心深chu,他并没有完全将孟怜儿跟我等同起来,他并没有确信我就是孟怜儿。这一点,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而已。”
“或许他对我的sheng*也是万分担心,但还没有担心到崩溃,没有担心到放弃所有心智与*脑的地步。如果一个人担心另外一个人到了极点,是会放弃掉一切聪明、一切花招,甘愿钻入圈套,甘愿束手就擒的,而不会拿个假的信息来斗智斗勇。不信,我们这次拿青叶柔来试试就知道了。当然,前提是我们必须ma上找到青叶柔。”宁雪似乎终于看透了雷宇天的*心,*辟地分析道。
“现在龙刀是在跟条子赛跑,必须在条子找到青叶柔之前,发现青叶柔,并且带出砚市。”宁雪道,“当然,我们图的是财,需要的是一个完好无损的青叶柔,谁也不许动青叶柔半根汗毛。这点,我同龙刀打过招呼了,他知道违背的代价,所以相信他能zuo到。毕竟,我们是在同雷宇天zuo*易,就得讲点*易的规矩。”
“小雪……你真的只是在讲一个规矩吗?你还真是为雷宇天那小子考虑得周到呵!”听到宁雪说及此chu,万伯的老脸上却显出几分古怪来。
“当然,万伯您说要不然呢?从小……您和我爸就教我,每一行都得有每一行的规矩,不是吗?”刚刚还运筹帷幄、思谋果断的宁雪,不知为什么,听到老万这句反问,紧绷的俏脸却稍稍有些一松,*中也是泛起一*小女儿家的娇羞来。
“那,前段时间,你不顾我的反对,多次暗中出现在雷宇天身边,唆使一个疯子用油把个小混混给炸了,让一个想谋*雷宇天的小子惨*在猎*下……这些,也都是为了讲规矩?”万伯又反问道。那刀刻斧凿般的面部线条中,竟少了很多肃*,多出几分和蔼,变得像是一个最普通的长辈在过问小辈的儿女*事一般。
“那当然是呐!谁说不是!我要是不救姓雷的一条gou命,难道让他*在野牛那bang混混的手里,或是被猎*给崩掉?更甚至,被姚珍请来的*手给gan掉?他那时记忆都还没唤醒,山*的秘密也还没从他口里挖出来,那条gou命必须得好好活着,不是吗?嗯,真的就是这样子的,一点不骗你!”宁雪说得很急,连珠*似的辩解着,像是被谁踩了她尾*一般。
“你把那两包什么种子没丢掉对吧,**藏在身边,这又是因为什么?”老万倒是有点不依不饶了,非得打破砂锅问下去,“以你的聪慧过人,本不至于出这种小纰*吧?”
“我……后来我不就是靠这两包种子,引他怀疑我的身份,然后继续引导,发现我是孟怜儿吗?”宁雪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。
“好好好,我信我信。再不信,你现在这样子,已经要咬人了!”老万不得不收了嘴。事实上,相对宁雪而言,老万是没那么心思细敏du到,但也不至于是个大而不觉的大老*。
有些事,作为旁观者反而比当事人看得清楚。
宁雪叫他感觉怪异的地方其实还不只他说的那几件。比如去往假墓前的那晚,宁雪就特地叮嘱他,财物到手即可,没必要让雷宇天*在那里。而且,当时宁雪还不只叮嘱一句,前前后后起码单du向他说了三遍。
这,也是为什么当夜鼠就要拧断雷宇天脖子时,老万第一时间果断出刀,砍断了夜鼠的手臂,中止了他的动作,其间的原因之一。
事实上,回想起来,老万觉得应该是从几个月前,宁雪从伏霞山中那一夜之后,身上就开始出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。只不过,她自己可能并wei太察觉出来而已。
以前的十年里,宁雪就像是一个双面人。在大多数人*里,她就是个乖巧秀丽的大xue小女sheng,一心喜欢读书,在她的圈子里也只有一些同校女sheng而已,且都并不太深*,至于男sheng,更是基本不去*往;在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