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董明珠和柯凤儿一起回来了。」
「孙bang主，你认识董明珠和柯凤儿吗？」另一间别室里，我再度盘问起孙仁。
这一次我叫上了宋仁山陪审。其实在杨千里说出末了那段话之后，我已经后悔自己单du提审他了，当初是想，若是有机会bang他脱罪的话，两人背地里可以统一一下说法，不成想却很可能弄巧成拙，让宋误会，把事实也当成我伪造出来的谎言了。所以再审孙仁，我实在不敢再让宋仁山缺*了。
「在下这把老骨*哪里会认得她们！不过，秦淮八艳的名*我是知道的。」孙仁坦然道：「在下和老赵好歹都是一派掌门，总不能找些庸脂俗*让人笑话，而在下只知道秦淮八艳。在河上，很rong易就打听出她们的下落，碰巧她们离大同酒楼不远，小老儿就去请她们，开始她们还不愿意呢！后来画舫上的一个公子哥发了话，她们这才同意跟我走。」
「公子哥？什么样的公子哥？」我立刻追问道。
「在下嘴笨，还是画给大人看吧！」
孙仁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小sheng，我、gao光祖和宋仁山俱都认出了此人，异口同声地叫道：「练子诚！」
和gao光祖对视一*，两人*中都隐隐*出兴奋之*，事情绕来绕去竟绕出个练子诚来，真是意外的收获。我甚至有种预感，这厮很可能在本案扮演着一个不为人知且不光彩的角*，而gao光祖目光闪烁不定，大概是在捉摸，如何把这个前情敌牵扯进这桩命案里。
「宋兄和练公子很*吗？」
「谈不上*，吃过几次花酒而已。」宋仁山面*有些尴尬，想来不仅仅是吃花酒那么简单。
练子诚虽然只是个从九品的芝*小官，但因为税课司是衙门少有的肥差，能够出任大使的大多与一府首长关系深厚，在官场上很吃得开，如果人物再活络些，很rong易混得个和气融融，如鱼得shui。宋仁山掌管着应天府的刑名，在苏耀很难收买的情况下，练子诚刻意结*他则顺理成章了。
我心里暗起提防之心，越发后悔单du提审杨千里，也暗怪自己不够小心，忘记了官场上步步*机，不能错行一步。本来记得gao光祖曾提及过练子诚和董、柯两人的关系，然而此刻却无法询问详情。
「我和练公子有一面之缘。听说他是秦淮*家的宠儿，想来不假，不然，董、柯两女何必在意他的意见。」我打了个哈哈，又问孙仁请到两女后发sheng的一切。
「……对，柯凤儿没坐在我身边，当时只是想让奇门的di兄们gao兴，她就陪杨少侠来着──姚鼐之的媳*是奇门di子，他可不敢*来。」
「那孙bang主为何不叫姑娘作陪呢？」
孙仁说自己都快五十岁的人了，依红偎翠之心早就淡了，不如让给年轻人；而没多找几个姑娘，则是觉得秦淮的花费实在太大，青龙bang固然有田有产尚算宽裕，想摆排场也承受不起。
「姐儿都是
俏的，」孙仁末了道：「听说不用陪我这老*子，而是陪杨少侠，嘴上埋怨，心里早开了花，我这双老*不会看差的。」
还是同一间别室，只是询问的对象换成了言无心。
「是、是，小人……小人这些天都是和赵真一在一起的。」言无心拙于言辞，而言家的僵*功非但没把他胆子练大，反倒越发怯懦怕事，他不知道我再度提审他所为何事，心里紧张，口齿越发笨拙。
「言家主，虽然僵*功的名字不好听，可贵门在辰州却颇有清誉，赵真一的人品你不是不知，为何与他搅在了一chu？」
赵真一那套把戏虽然*引了大批信徒，可在jiang湖上却chuchu碰壁，始终遭到排斥，他也没能*到几个jiang湖朋友。jiang湖人见多识广，又向来不敬鬼神，别说是一字正教东拼西凑**百出的那点玩意儿，就连龙虎山严谨而神秘的术法都无法在jiang湖觅得一*之地，而少林武当能屹立在jiang湖之巅，也绝不是因为释道两家的思想多么博大*深，没有少林七十二般绝技、武当十三种神功作后盾，两家早被jiang湖除名了。
无论是bai澜还是六娘之前都没有提及赵真一和言无心是朋友，而近几个月来，两人却来往密切，显然是有*情。
果然，言无心支支吾吾道：「一字正教在辰州原本就有些声势，不过，因为信徒多是一些无所事事的愚昧女子，敝门并wei重视。今年*夏之*，辰州大旱四十天，赵真一祈雨成功，信徒一下子多了起来，光是辰州城*就有上千人，其中有不少缙绅富商，甚至还有衙门官差。小人本来担心赵真一趁机将势力扩展至辰州，他却先找上门来，声明他只在辰州发展教徒，绝不*手辰州武林，也不在武林中发展信徒，并开出了优惠条件，和敝门合作经营米行及南北杂货。敝门近年来经济拮据，小人见合作有利可图便答允了。这次来应天，赵真一非要拉小人同行，还包下了所有花费，于是小人便和他一直在一起了。」
我恍然大悟，难怪赵真一敢在销金窟一般的秦淮河上挥金如土，原来是找到了可靠而稳定的财源。记得当时在刑部读过几部有关邪教的案卷，上面记载，虔诚的信徒对bang会的资助从来都是毫不吝啬的，辰州物产*富，百姓富zu，一字正教在那儿站稳了根基，自然不愁没银子花了。
不过，有bai莲教的前车之鉴，除了释道两门之外，本朝对民间自发形成的地下宗教bang会向来十分警惕，一旦发现有不好的苗*，轻则勒令解散，重则派兵镇压，绝不手软，这些小bang会几乎都是在夹*中求得sheng存，赵真一将一字正教带到如此规模，把他单单当成一个骗子看来是小瞧他了。
不过，树大招风，而人多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