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点,化被动为主动。
大脚心里也有些“突突”*跳,就怕巧姨恼羞成怒,再把下午看到的事情嚷出来,忙小声儿地跟了一句:“其实也没啥,我早就想开了。”
巧姨一时倒有些懵了,张着嘴竟发了呆,脑子里*哄哄的,想起的话却有些说不出口,只是呆呆地“啊?”了一声儿。
大脚再也不敢抬起脸去瞅巧姨,*睛盯着手,手里拿着烧黑了半截的秫秸gun下意识地搅着蒿子堆,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,说出的话就像是蚊子在哼哼:“还是那话,往后对庆儿好点,就行了……再有,看见啥也别说了……烂在肚子里呗。”
巧姨不错神儿地盯着大脚,大脚的脸*在烟雾笼罩下竟仍是一阵一阵地变换,有尴尬有忐忑还有一*难以察觉的*楚。巧姨终于明bai,老姐俩兀自在这里打着哑谜,竟都是揣着明bai装糊涂。
时间似乎有些停滞,只有袅袅的烟顺着微弱的风*儿缓缓地升起,又远远地散开。远chu的天边,不时地有隐隐地闪电忽忽闪闪,稍顷,沉闷的雷声便滚滚而来。
空气中越发闷热**,两个女人的心里,更是被难以名状的一种情绪鼓噪地坐卧不宁,却不知怎样打破这莫名的尴尬,只好默默地各怀心事呆呆地痴坐。
“这是要下了呢?”半天,还是大脚率先打破了沉默,仰*望望天,喃喃地说。
“是啊,*瞅着就下了……”巧姨伸了手,虚虚地接着,手心划过地只有淡淡的烟雾,却没一*雨滴。
大脚笑了笑,有些讪讪。抬*皮扫了*巧姨,正迎了巧姨瞄过来的光,姐俩儿又刷地错开。大脚心里嘀咕,却想起了长贵,这恼人的东西偏偏这时候不在了,要是杵在旁边,或许还可以拿他说个事儿呢。巧姨也惴惴地寻思,该是走呢?还是就这么坐着?
“轰隆”一个炸雷,稀稀拉拉地雨点儿终于打了下来。落在身上的那一刻,大脚和巧姨竟不约而同地暗暗松了口气,如释重负。这老天真得有*呢,雨来的恰到好chu。
巧姨嗖地跳起来,嘴里急促地念叨着:“下啦下啦。”然后招呼也不打,忙不迭地往外窜。大脚立起身,也惶惶地往屋里奔。
刚刚进屋,待回身的功fu,大门人影一闪,那长贵也回来了。
长贵喘吁吁地跑进屋子,摩挲着*,*发上薄薄地有些洇*,被手hu噜得shui星儿四溅。大脚躲着,嘴里忍不住数落:“下雨知道回来了?咋不浇*你!”
长贵没言声儿,*望着外面越下越烈的雨,却有些意犹wei尽的神态。
“瞅!还瞅!你要不想回来,gan脆睡外面呗!”大脚bai楞着他,嘴里面不咸不淡地念叨。
长贵还是没言声儿,心里却腹诽:你当我愿意回来?倒真想睡哪呢!想到这儿,长贵*前又晃悠起那个*呼呼bai花花地身子,一闪一闪地,闪得他心跳。
长贵这是从宝来家跑回的。
傍晚几个闲汉在村口hu扯,不知什么时候,那宝来媳*便凑了进来。宝来不在家也有多时了,这胖娘们许是闲得很了,每日里得空儿便东家西家地串。长贵几个人正海阔天空的聊,把自己见过或没见过的事情都翻了出来,喜笑颜开地兴致**。宝来媳*在一旁时不时地*上几句,遇到逗乐的,便“嘎嘎嘎”地笑,每次都笑得那一身肥膘突突地*颤。
不知道是谁,提起了*下时兴的家*。说现在城里面都时兴去家*城买了,不兴自己zuo了。*些年那些个五斗橱gao低柜也被掏了汰,后上沟那谁谁谁,光靠收这些破烂都发了财,都是往下面庄里倒腾,要的人可多呢。有人便说长贵:“你不是会木匠手艺么?也去收上些,自己个翻翻新,那又是好家*。”
长贵嘿嘿地笑,却不应声。
宝来媳*却说了:“你当是人就可以倒腾那个?我家宝来说了,那些个拾破烂的都连着呢,你个外人,门儿都不让你摸!”众人说“也是”。
“现在啥都是成bang结伙的,就是咱这种庄稼的,买个化肥,不也得凑一拨儿才能讨个好价不是?”
大家纷纷点*,又不由得长吁短叹一番。
宝来媳*突然想起来啥,用脚捅了捅蹲在那里抽烟的长贵:“嘿,我咋就忘了呢,你会木工啊!”
长贵抬起*:“咋啦?”
“我家倒粮食的斗都快散了,你得bang我拾捣拾捣。”
众人起哄:“那快去,寡*失业的,该bang就得bang!”
“*你*的!你们媳*儿才寡*呢!”宝来媳*笑着骂。
众人依旧拿她打岔:“那宝来都走了,再勾搭个城里的媳*,你不跟寡*差不多了?”
“他娘个纂的!他敢!把他**剁下来!”胖娘们儿一脸狰狞,回身又拽长贵:“紧着!现在就去!”
众人又哄:“紧着紧着!再把胖娘们儿急个好歹的!”
宝来媳*嬉笑着又骂,见宝来起了身,扭嗒扭搭地紧着往回赶。众人在他们身后哄堂大笑。
这些年宝来没少往家里倒腾钱,一shui的青砖大瓦*刚盖了没两年。黑漆漆的油亮大门紧紧闭着,上面过年时贴得对联虽然还齐整,却也有些斑驳潲*。
门没上锁,宝来媳*走在前面,双手一推便开了,然后把长贵往里让。
长贵闷声不响地跟着进去,*末前扭着宝来媳*。磨盘似地pi股随着shui桶般的腰左右晃着,每走一步突突直颤,看在长贵*里,竟有了几分煎熬。
长贵赶紧停下,两只手攥在一起拧着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