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·李代桃僵
2021年11月27日
程宗扬往窗外看了半晌，然後回过*，“燕仙师，你看姓鱼的靠谱吗？”
燕姣然道：“程侯自有决断，何必问我？”
“假如我跟鱼朝恩商量好，等出手的时候，我按兵不动，看着鱼朝恩跟李辅guo拼个你*我活，然後坐收渔翁之利，怎么样？”
燕姣然轻叹一声，“人心难测，世事唯艰，谋略纵横，非我所长。我只是一名医者，唯愿世人不再受病痛之苦。除此之外，我的见识并不比市井百姓，贩fu走徒来得gao深。”
“我不知道李辅guo的*，会不会使得唐guo脆弱的*面失去控制，最终导致天下大*，也不知道李辅guo夺舍成功，会不会引发更大的灾祸。我看不透人心的诡谲，更看不穿命运的波折。”
燕姣然*出一*苦笑，“出自善心，却得恶果，所在多有。说到底，医术之外，我只是个庸碌而琐碎的凡人而已。我能zuo的，只是在人世间随波逐*，小心翼翼守护好手中那一点点微弱的光亮罢了。”
程宗扬若有所思，“光明？”
“正是。我们光明观堂便是传承这一*微渺的光明，用我们微薄的医术，给病痛者带来一线希望。”
“昨日之事，金莲已尽数转告予我。金莲如何抉择，既是她的缘法，也是她的命数。而我，只盼少sheng*孽，免堕因果。”燕姣然揖手道：“此番心思，还请程侯见谅。”
程宗扬默然良久，然後道：“仙师*怀，令人佩服。”
“程侯过誉了。”燕姣然自嘲道：“无非是明哲保身的自*罢了。”
程宗扬施礼告退。来到院中，只见一个身姿窈窕，仙质妙态的女子立在院角的桂花树下。
潘金莲薄纱遮面，只*出那双天sheng带有几分媚态的mei目，shui汪汪的，黑bai分明，顾盼间*人心魄。
“如何？”
“我只试探了一下，被燕仙师婉拒了。”程宗扬摊开手，“看来燕仙师觉得唐guo这漟shui实在太浑，不愿*自下场。”
燕姣然因後果难料，拒绝出手，让他颇为遗憾。
“不过她没有禁止你参与，让你自己选择。”
“我明bai了。”潘金莲道：“请程侯稍等片刻。”
“啪！”郑宾抖腕挥了一记响鞭，ma车缓缓启动，驶出上清观。
“回宣平坊。”程宗扬吩咐了一句，然後回过*。
车厢*，一名女子并着双膝，侧身而坐。她披着斗篷，里面是一袭浓墨般的黑衣，面上戴着一张银制的面*。那面*以芙蓉花为饰，铸造*mei，只遮住半张面孔，下方*出鲜mei柔艳的红*。
程宗扬啧啧称奇，潘姊儿不过将身上那袭光明观堂标志*的bai衣换成黑*，仅仅是颜*变化，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为之一变，从行走凡间的仙子，变得神秘而深邃，充满了诱惑。
程宗扬道：“一大早就换了夜行的装束？”
“人多*杂，还是早些换了装束，免得被人认出来。”
“燕仙师虽然让你自己选，但你这么跟出来，不怕燕仙师不gao兴？”
“燕师叔的意思其实是说，我可以去，但不要用光明观堂的名*。”
程宗扬道：“你是光明观堂门下，鱼朝恩是黑魔海大佬，你怎么会跟鱼玄机*好？”
“我与玄机相识时，她拜在瑶池宗门下。那时大家都在太真公主府上，时常来往，方才结识。”
“燕仙师总不会认不出鱼朝恩吧？”
“我猜燕师叔她们是知道的，但那时鱼朝恩与黑魔海决裂，因此门中并没有约束过我和玄机的*往。”
“我听鱼朝恩说，鱼玄机是被郑注和鱼弘志故意送给李辅guo的。”程宗扬不解地说道：“李辅guo一个太监，还是老得快*的那种，他要鱼玄机幹嘛呢？”
潘金莲道：“也许是夺舍时要用？”
“*男*女？”程宗扬摸着下*道：“鱼玄机能算*女吗？啧啧，我虽然来长安不久，但也听说鱼玄机风评不怎么样，有名的风*道姑，说不定早失了身，博陆郡王要是图她的chu子之身，只怕一番忙活，最後都bai费了。”
潘金莲道：“玄机只是喜欢逗那些文人才子，至于是否失身，鱼朝恩其实对她管得很严，多半是没有的。”
“鱼朝恩还管这个？”程宗扬道：“他一个太监，难道还要每天去检查自家的风*侄女是不是chu女？”
潘金莲玉脸一红，带着一*妩媚的娇羞，柔婉地垂下*颈。
潘姊儿天sheng的媚态想掩也掩不住，总是不经意间**出诱人的风情，也恰恰是这种不经意，更令人心动。
程宗扬心*一阵*漾，伸手托起潘mei人儿的香腮，*笑道：“潘仙子，让我来检查检查，看你的chu女还在不在。”
“主子有命，*婢自当遵从。只是……”潘金莲抬起脸，*颊的红晕褪去，认真道：“李辅guo掌权多年，绝非易与之辈，还需慎重以待。”
程宗扬也认真起来，潘姊儿*癖归*癖，遇到正事还是分得清轻重的。
他收起嬉笑，点*道：“先回宣平坊，见过贾先sheng。”
“鱼朝恩铤而走险，此举出人意料。”
庭间残雪已经扫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