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军士又多了一倍,他们的衣甲同样多有风尘之*,都是刚*来的士卒。
打着太真公主旗号的ma车畅行无阻,一路来到安乐公主的府邸,看到兔苑小楼的灯光,不禁有种鬆了口气的感觉。
这一夜的风波终于过去,虽然窥基sheng前已经身败名裂,但毕竟是出身勋贵,代替先皇出家的大唐guo师,又对两人仇恨入骨。如今终于命丧皇城,如同芒刺尽去,无论程宗扬还是杨玉环,心下都轻鬆了许多。
程宗扬道:“安乐这小丫*,放着正院不住,偏偏喜欢住在别苑。”
“安乐分封的时候年ji还小,原本的寝殿又gao又大,有*人侍女陪着也空**的,她自己住着害怕,才选了兔苑的小楼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“喂,”杨玉环压低声音,“安乐那丫*怎么样?”
程宗扬装糊涂道:“什么怎么样?”
“睡都睡过了,你就没点儿感受?那可是我大唐宗室最漂亮的公主!还是黄花闺女呢。”
“黄花闺女……”程宗扬嘟囔了一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说起黄花闺女,你不也是宗室公主吗?”
“本公主是外姓好吧!”杨玉环眨了眨*睛,“是不是觉得我比她漂亮?”
程宗扬摸着下*,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这要验过货才好评价吧?”
杨玉环啐了一口。
此时已是深夜,整个安乐公主府邸黑**的,灯影皆无。
杨玉环道:“本来还想打那个*女人一顿出出气,倒是便宜她了。”
“你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?”
“就是看她不顺*!还敢跟我别苗*?哼哼,长不gao的小矮子。”
“公平点儿说,她也没那么矮吧?”
“不管!反正她比我矮。”
“咦?”车ma驶过庭院,杨玉环忽然讶然一声,往院墙方向望去。
当日*中变故,安乐被召入长sheng殿,风传会被赐*,或是以出家为名远迁软禁,永不回返,甚至连累下人也要倒霉。因此府中的仆役差不多都跑光了,然而这会儿一个老太监,正佝偻着身子,贴着院墙踟蹰而行。
他穿着黑衣,戴着御寒的兜帽,*勾得低低的,几乎与夜*融为一体,若非杨玉环目力过人,根本看不出院*还有人。
程宗扬贴在车窗chu,寻思着说道:“这是府里上了年ji的老仆?会不会见过gao阳?”
自己正想找个知情人,倒是赶巧了。
杨玉环道:“gao力士!”
驾车的gao力士正待勒ma,中行说已经跳下车,他挺*凸肚,摆出总管的架子过去,喝道:“你!zuo什么的!”
那老太监低着*,一声不响。
“站住!”中行说抬手扳住他的肩膀,“问你呢!好sheng回话!”
夜*下,那老太监停住脚步,然後一点一点转过*来。
寂静中,仿佛能听到骨节摩擦的“咔咔”声。
一隻苍bai的lu骨出现在众人*前,那人口鼻皆无,牙齿外*,空*的*眶中隐隐闪着鬼火。
程宗扬心跳几乎停了一拍,即使见识过身为bai骨的*陀林主,但在府中陡然见到一隻行走的骷髅,猝不及防之下,还是使他*皮发*,汗毛直竖。
只不过那隻骷髅*虽然皮*皆无,唯余bai骨,却*shengsheng给了他一种**的感觉,似乎在哪里见过,尤其是它颧骨上一道箭痕,形迹尚新。
“不好!是窥基!”
杨玉环反手提刀,光着一隻脚从车*冲出。
中行说倒是镇定,先迎面啐了一口,然後抡起铁尺,往骷髅*上抽去。
“啪”的一声,那隻骷髅*从颈上掉落,在地上翻滚不止。
“小心!”程宗扬一把揪住中行说的後襟,将他扯开。
那太监无*的*身挥起双臂,僵*般青黑的手*险些*穿中行说的腰腹。
“铛!”杨玉环的*ma刀劈中*身的利爪,将它半隻手掌shengsheng*断。
那*无*的*身往地上一滚,像野*一样四肢着地,奔向骷髅*,一把抱在怀里,然後断颈*光一闪,幻化出一道**的长虹,越过gao墙。
程宗扬与杨玉环刚衔尾追上,便看到那*无*的*身抱着骷髅*,跃入墙外的shui渠,传来“扑嗵”一声shui响。
程宗扬与杨玉环面面相觑,这魔僧真是*魂不散,连*身都没了,竟然还跑到这里来。
只剩下一颗骷髅*的窥基虚弱了许多,对上重伤在身的中行说都只能字面意*上的抱*逃蹿。问题是它一*扎进shui渠,这还怎么追?
“你看清楚是窥基了吗?”
“就是他!”杨玉环道:“化成灰我也认得!”
中行说与gao力士也攀上墙*,闻言道:“那厮只剩了一个脑袋,不知用了什么妖法,占了一个太监身体,又跑到这里。”
gao力士道:“长安城这么大,他幹嘛要跑这儿来?”
“废话!肯定是冲着主子来的。”
“他怎么知道主子要来这儿?”作为杨公主最信任的心腹太监,gao力士对上中行说也一点儿不虚,“你跟他说的?”
中行说冷笑道:“挑拨是吗?我看你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