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赔了二千元,那个年代,二千元不是一笔钱,而是一笔大财富。
夜里,父*很无奈:“让他去北湾吧,反正他的根在北湾。”
**叹气:“邓子恢联系不上。”
父*问:“你不是有他的地址吗?”
安逢先朦胧中只听到父*的这些对话,天一亮,他就被父*带上了火车,兴奋的安逢先没有伤心,也不知道父*是否伤心,他只知道可以坐火车了。经过两天两夜的颠簸,安逢先来到了北湾。
一只野鸭飞来,惊醒了回忆中的安逢先,他忍住*心的激动,淡淡地问:“你是邓子恢?”
“是的,不过,现在我叫安伯川,你**可好?”
这名老者与安逢先有八分相似。
“我二十年没有见过她,她好不好我不比你清楚。”
安逢先淡淡地回答,他知道,*前这个老人才是自己真正的父*。
安伯川叹息道:“你恨我?”
安逢先冷笑:“我都快三十了,恨了前三十年,如果再恨后三十年,那我何必来到这个世界上?”
“好,是个男人。”
安伯川发出由衷的赞叹,他知道安逢先是他的儿子,他也知道安逢先充满恨意,但安伯川不想去解释什么,因为那是命运,多舛的命运又何必去解释呢?
安逢先总要发泄点什么,他不是圣人,而是一*凡人,凡人就有凡人的感情:“虽然我不恨你,但不等于我喜欢你,你在我*里跟一个陌sheng人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向叔说你是个人才,我看,wei必。”
安伯川有些失望,他是一个坚强的人,也许他的*心的痛苦不比安逢先少,但安伯川很坚强,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同样坚强。
安逢先冷笑:“我不认为我是人才,我辜负了向叔的期望,但我没有辜负你,所以,你没资格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。”
安伯川的*睛有了一*歉意:“好了,不说这些了,你把铁牌*给傅爷吧,那东西按理由傅爷保管。”
“拿去吧。”
安逢先从口袋里拿出了铁牌。
安伯川没有接,而是看着鱼塘边的一棵大楠树:“你*自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