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得知宁成奉诏进京,程宗扬没有耽误,第一时间就赶来拜访。
宁成气*很不错,虽然官职gao升,但并没有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子,言谈间也没有什么sheng疏,倒是很直bai地告诉程宗扬,自己急需用钱,能不能将七里坊和首阳山铜矿的股份折现?
程宗扬有些意外,七里坊和首阳山铜矿虽然刚起步,还谈不上什么收益,但将来都是能下金dan的**,宁成愿意卖出股份,对自己来说当然是好事,问题是自己也缺钱得紧。可如果宁成因为急于用钱,把股份转卖给他人,自己想再收回来就千难万难了。
程宗扬思索片刻,然后道:
“宁公用钱,只管吩咐在下便是。不知宁公还差多少?”
宁成很爽快地说道:
“一千万钱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三日之*。”
程宗扬一听就心里有数,宁成还真是给天子送钱的。大司农这个位置,宁成不是不够格,但同样有资格的至少也能数出十个。宁成能从群臣之中脱颖而出,这一千万钱功不可没。这可是大司农,实打实的要职,天子还真是什么都敢卖。但想到传说中那个西邸连三公都卖,而且还讨价还价,这也不算奇怪了。
既然关系到宁成的前程,程宗扬也不敢耽误,他长身而起,揖手道:
“三日之*必定奉上。”
程宗扬说到zuo到,三日后便将五千金铢送入宁成的府邸。宁成没说什么,但能看出他很松了口气,甚至暗示,他主掌的明法科,可以给程宗扬留一个名额。
但对程宗扬来说,这五千金铢出得可没有那么轻松。也不知道蔡敬仲用了什么手段,真从上林苑弄出来四百匹ma。加上原来的二百匹ma,六百匹ma总gong才卖了一万金铢——平均每匹不过三万多钱。要知道程郑的二百匹ma都是能够充当战ma的上等良驹,那四百匹还是御ma,这样的价格出手至少亏了三成。但程宗扬也没有办法,这批ma不但数量大,还有御ma的标记,宁成又急等用钱,有能力并且有胆量吃下这批货的商贾实在不多。最后还是由程郑出面,*下找到晴州商会的大买家才脱的手。
“**鬼啊!”程宗扬无奈叹道。
这些ma匹按市价当在一万五千金铢以上,晴州商会压下五千,宁成又拿走五千,自己只落下五千金铢,等于有四百匹ma都打了shui漂——这事他都没敢跟老蔡提,老蔡要是知道有人敢这么*他的*,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咬*。
家主急于用钱,秦桧也是无奈,只好劝wei道:
“钱铢便也罢了,倒是宁公的心意不好bai费了。”
五千金铢收回两chu股权,还附送一个名额,宁成这也算够意思了。
程宗扬道:
“你们有谁想当官吗?”
在场的诸人齐齐**。
“老敖跑哪儿去了?”程宗扬道:
“他不是当官挺上劲吗?”
冯源道:
“你让他当官还行,让他考明法科可不成——斗大的字他也识不了一箩筐。”
程宗扬想想,就老敖那文化素质,在佣兵团是够使了,要去考明法科,纯粹是给宁成添堵的。
秦桧提醒道:
“咱们用不了,云家也许有兴趣。”
程宗扬道:
“云家得用的人已经花钱走了西邸,或大或小都是官了。这要是察廉正合适,明法就算给云家,也是*肋。”
程宗扬还在考虑人选,冯源在旁边道:
“程*儿,你不是看中那位班先sheng了吗?给他不就得了。”
“开什么玩笑。”程宗扬道:
“这回谁要是不开*把他举荐上去,我也得想办法把他给拉下来——他要跑去当官,将来谁给我办事?”
冯源笑道:
“程*儿,你这话要让班先sheng听见,非得翻脸啊。”
程宗扬理直气壮地说道:
“我是为他的前途着想。他要考中明法科,将来平平常常zuo个小吏,还真不如跟着我gan呢。”
gao智商道:
“没人要?给*纵呗。那小子削尖了脑袋想当官呢。”
*纵?*纵的姊姊可是吕雉的心腹,程宗扬压根没往他身上想。
gao智商道:
“他姊是他姊,他是他。那小子坏是坏,倒是讲点*气,而且他胆子够大,把名额给他,保证亏不了。”
听到*纵胆大,程宗扬有些心动。自己在汉guo,也许真需要几个胆大敢赌的*命徒。
一屋子人都拿不出人选,最后程宗扬拍板道:
“就他了!”
刚商量了一件事,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猛*般的低吼,接著“呯”的一声。众人出去看时,却是吴三桂和青面*掰腕子,将石桌压得碎裂。
程宗扬一阵心痛,这可是文ze留下的遗物,刚搬进来没几天,就被这俩货给毁了,当下黑着脸道:
“你们两个是吃饱撑的!”
青面*抓了抓脑袋,还没开口,冯源便问道:
“老*,你不是跟延香在煎药吗?”
青面*一拍脑袋,撒*冲到厨下,不一会儿拎着一只巨大的砂锅出来,里面的药汤已经熬gan了,只剩黑乎乎的药渣。
程宗扬恼道:
“这是你叔公的锅吧?一副三十银铢的药你都能忘了?你是不是pi*儿大的连心都掉了?”
青面*垂着*,从pi股后面又摸出一只砂锅。里面的药材早就炭化了,黑乎乎一团,连模样都看不出来。
卢景嗅了嗅,不由变了脸*,
“这是最里面那一锅?”
“剧大侠的?”程宗扬接过来一看,顿时气了个倒仰,
“这里面单是一味dang参就要三个金铢!你熬成这样是炼丹呢?延香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