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恼,没有人际关系的纠葛,没有过去的忧伤与wei来的*惘,只有连日阳光普照和两颗尚wei枯萎的心……总之时间就像坦克,碾碎了青*和一切单纯又mei好的理想,只留下一地夏天的碎片,在记忆里闪闪发光。
然后我注意到了她手臂上的*痕。
“哎,你的手。”
文婷转了转她的手臂,把手腕对着我,我清楚地看到在她纤细又bai*的手腕上横亘着十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,有几道特别深的还没有结痂,**模糊连成一片。
“天呐文婷,你怎么……”
“啊,我自己割的。嗯。”
“为什么啊,不疼吗?”
“疼啊,怎么可能不疼。”
“那为什么…”
“这个……说来话长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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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
文婷她父*又吵架了,这个暑假他们吵了不下十次,而他们吵架似乎并不需要什么理由,只是单纯地为了否定对方,或者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。为了很小的一件事情,甚至为了碗筷的摆放位置,他们也可以吵起来,至少五次,父*在餐桌上莫名其妙地在餐桌上把筷子掷向**的脸。
“你他*的又去哪了”
那天**和她的男同事一起去吃火锅,很晚才回来。父*发了一场火。
“和你说了啊,去吃火锅。”
“吃火锅这么晚才回来?啊?你还是别回来了。去和男同事过夜算了。”父*带着酒气喊道。
“哎,你轻点儿声,文婷已经睡觉了。”
“哟,现在假惺惺地装作关心文婷的样子啦?有你这么zuo**的么?文婷迟早要和你xue坏。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我可不想我女儿和你一样成为一个臭*子。”
“你说谁是臭*子?”
“除了你还有谁?你要是不满意可以不回这个家。”他把“这个家”说得特别重,似乎确实在强*这个家都是因为了他才得以存在。
“gan什么,你要吵架啊?”
“你他*的,这*子是我的,车是我的,家里的钱是我挣得,你要是不满意,就给老子滚出去。滚啊,现在就给我滚出去。”
“你轻一点儿,文婷都听到了。”
“*的我教你滚出去,你听到了吗,喂,文婷!”
文婷被洪亮*bao的声音叫醒,然后酒气wei消的父*愤怒“咚”地捶开了女儿的*门,“你他*的也别给老子睡了,都给我滚出去。*的,和你*那个gou*养的一起,快点儿!”吼罢,便要去把文婷从床上揪起来。
“哎,你gan什么啊。”
“我说的话你听不懂?叫你给我滚,你怎么还在这里?去啊,和男人去吃火锅去啊,拿着老子的钱,啊?”
“好,我滚出去,你放开文婷。”
“去你的,你和文婷一起走,快点儿。”
文婷昏昏沉沉地被叫醒,只是低着*,握着**滚烫的手。
“行,*,咱们滚。”
“哎,真是的,你爸在说hu话呢。”
“谁和你们说hu话啊,我叫你们滚,听不懂人话吗?要我再说一遍?”然后,似乎是为了展示他的威严,又或者是为了发泄情绪,他抓起文婷书桌上的tai灯,重重地砸向地板,随着清脆的声响,玻璃灯管儿碎了一地,文婷吓得捂住了耳朵,连拖鞋也没来得及穿,光着脚跑进了厕所,把门反锁了起来。
“嘿,还敢跑呢?”
“你别去管文婷。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,命令起我来了?我让你知道这里要听谁的。”然后父*拿起文婷的**的拖鞋重重地抽在**滚烫的脸颊上。啪一声清脆又响亮。
厕所里的文婷坐在ma桶上,光脚踏着冰凉的厕所瓷砖,听着门外的父*的吼叫和**的抽噎,盯着自己的惨bai的脚背,忍不住哭了起来。她想到了小时候。她好渴望回到小时候,那个时候父*还会陪自己玩,给自己讲笑话,放xue接自己回家。那个时候**每天早晨都会给自己扎好漂亮的辫子,父*从工厂回来,总会给自己带一两个有意思的小玩*,有时候是洋娃娃,有时候是模型。那时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?那应该是小xue吧,好想回到那个时候啊。
于是她恍惚觉得,*前的一切好像都是一场噩梦,只要自己闭上*睛沉沉地睡去,就会在小xue的那个遥远午后的课桌上醒过来。
……
“……文婷,文婷,别睡啦,放xue啦!”同桌小声地搡了搡文婷的肩膀,后者昏昏沉沉地从课桌上抬起*,甩了甩被脑袋压得**的手臂,又擦了擦嘴角的口shui。下午太阳从教室外面照进来。外*体育课xuesheng的打闹声恍如隔世。小xue五年级的夏天,外面是蝉鸣聒噪和树叶的沙沙声。
“哎,我睡着了呀?”
“是啊,你睡了一节课耶。都已经放xue啦!备忘录都抄完啦。”
“唔,我跟你说哦,我刚刚zuo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。特别真实。真的。”
“诶?是吗?”
“嗯,我梦见我小xue毕业了,上了初中,然后还上了gao中,唔,还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