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战后赏功罚过,往后切切不可再犯。”
“砰!”管培明怒不可遏,一掌将桌案拍得杯盏皆碎。片刻间又冷静下来,将满腹牢*话压了回去,沉着声问道:“你去军营,看他们军rong如何?”
“将军,这才是属下最sheng气的!如果不是扎了寨子,属下几乎要以为那里是个镇子。三三两两不成队形,吊儿郎当,一个个痞气十zu,哪里像什么军营!就是……就是那些军士看上去一个个傲得很,*神*厉,好像又有点本事。”
“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!”管培明捏了捏拳*,心中暗道:“韩大将军不是庸才,不会放任这里不管。到底来的是不是陷阵营?”
冬季天寒,濒临jiang边shui汽又特别大。到了夜间,山脚下便雾蒙蒙地一片,将陷阵营包裹在云雾里。
中军帐里仍然燃着灯火,桌案上堆满了一封封奏报。有濡口传来的,有对岸的动向,也有西边的陡峭山道里那些游魂的踪迹。
韩归雁逐个细看,每看完一封就*给身旁的吴征,再传给柔惜雪,倪妙筠,冷月玦,顾盼,瞿羽湘……吴府一家人就在此一直看到了深夜。
这里只有韩归雁身*统兵大才,但余人一样聪慧伶俐,各有见识,bang着出出主意不在话下。
正商谈间,玉笼烟掀开帐帘,领着于右铮与几名*近将士进来,手中捧着托盘。
深夜越发寒冷,几口热乎乎的*片鲜汤下肚,连脚底都暖和起来。
“玉姐姐好手艺。”吴征满zu地叹口气赞道。
“bang不上你们的忙,就打点好你们的*事。”玉笼烟论见识武功,都差了一大截,便主动承担起一府中人起居饮食的职责,了却大家的后顾之忧:“对了,日里夷丘城有人持安西将军的剑印来访,我按小韩将军的意思,让于右铮将他打发回去了。”
“属下亦要来人传话安西将军,不可再擅自前来。”于右铮收拾碗筷道。都是韩归雁提前吩咐下的,他们不过依令行事。
“燕军扎板*搭浮桥,管将军急了。”吴征哈哈一笑道:“没事,让他再郁闷几天,待*锋了正好把怒气都撒出来!”
“我们也得快些,夷丘城里守军*下是憋着口气,久了也会散去,反而军心动*后果不堪设想。”韩归雁脑袋左歪右偏,朝着地图反反复复地看:“燕军明目张胆地搭浮桥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,仗着谁的势了?”
shui战搭设浮桥,可谓富贵险中求,成了大赚特赚,万一不成就前功尽弃,还会伤*惨重。
“祝fu人和陆姐姐那里也没有确切消息。军中戒备森严,她们潜进去也不易。”柔惜雪怯shengsheng道。百万大军她不怕,但叫出祝fu人和陆姐姐六个字,却心惊胆战。
“这你们就不懂了……”吴征嘿嘿一笑,得意道:“我懂!就是小韩将军说的,一定仗了谁的势!”
“何解?”
“我怀了他们太多事,是他们的*中钉,*中刺。”吴征伸直在地图上的寿昌城一带画了个圈圈道:“还记不记得当时我去断粮道,结果直接招来了丘元焕,差点要了我的命!你们谁想到过?前线战事那么紧,丘元焕会单单来找我!为什么?”
“他们猜到是你在兴风作*!”
“不错!”吴征朝韩归雁竖了个大拇*道:“他们摸不清我的套路,但是他们料得到我时常*些新花样。所以只要是不依常理的事发sheng,大体就猜的到我在左近。还有,一些不好收拾的场面,多半我也在左近。小韩将军,你爹爹当年怎么说我来着?”
“非统兵大将之才,但机变百出,置于战*关键chu,或有奇效。”
“韩老将军知道,蒯博延大体也摸出了些门道。”吴征自吹自擂,洋洋得意:“一般人大体猜测我会在濡口待命。蒯博延不会,他知道夷丘城是破*关键,也知道我会在这里!所以才要这么gan,明目张胆搭建浮桥,就是要诱我现身,越早越好!”
“切,这些话我来说多好,你还自己说出来,像是在吹牛。”韩归雁撇了撇嘴,引来一阵娇笑,倒也无人反对吴征的话。说到军机大事,于右铮等人赶忙退了出去,吩咐大帐外严加戒备。
“你要让我来猜,丘元焕就在对岸!待一切准备妥当,蒯博延也会出现在对岸!到时候燕军集结*兵,搭浮桥渡jiang,顺便再要了我的命,一举两得。”
“你怎么忽然对丘元焕蒯博延了解那么多?”
“猜的呀,但是八九不离十!”吴征低*凝视地图随口答道,以掩饰躲闪的目光。这话他说是自己想的可以,要说是栾采晴的推断,多半要被加上好多疑点。
“可惜丘元焕和蒯博延都不知道老爷已经是绝*gao手,mei梦又要成泡影。”帐*都是一家人,终于不需要用军中称谓,玉笼烟松了口气。
“我不想和他们碰面,至少不想同时面对两名绝*gao手,会增加许多变数。”吴征***,道:“雁儿看呢?”
“猜测十分有道理,fu君常有灵光一闪的妙笔,我如果是fu君的对手,也会在最关键的地方zuo好防备!”韩归雁锋眉一扬赞同道:“要对付fu君就不能依常理,蒯博延不是泛泛之辈,他一定猜得到!fu君居然一下就能反推蒯博延的心思,更加厉害。”
吴征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,正*道:“出点主意可以,统兵我不行,雁儿看要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