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谁又说得准呢?炳根呀炳根,你这“十三点”,还洋洋得意个啥,有人给你通风报信,那谁又在给ma旭中通风报信呢?这么往深chu一想,狄庆槐简直不寒而栗,声音也变了*:
“炳根,你给我说老实话,玉贞是不是还在暗地里跟姓ma的来往?”
“这话从哪儿说起呀?”炳根不快地嘟哝道,“玉贞整天呆在我身边;上班来下班去,怎么跟他来往?ma老板也很少来店里,我的印象中,他们连话都没说过……”
狄庆槐心里说,你懂个pi,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,他断定玉贞不敢背着他gan出什么丑事来。“好,那就不管他了。”他摆摆手道,“这批货当然不能让姓ma的知道,我找个地方先放一放。”
“你能找到地方吗,总不能搬到姑父的家里去搁着吧?”
狄庆槐诡秘地一笑:“我和玉贞,已经找到新的住chu了,正准备搬出来呢……”
炳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来关心这个,两人又低语一阵,他就匆匆回店去了;ma旭中随时都可能出现在店里,他得回去候着,根据他以往的经验,这位脾气乖唳的大腕儿一来,准没好事儿……
拉空*的小货车弯弯扭扭绕进了一条小里弄,在一座衰旧的大杂院里停了下来。这儿原来是一家街道民办小厂,后来厂子办不下去了,只好靠出租*子维持着。
狄庆槐在当鑫金珠宝店经理不久,就感到住在姑父家不是长远之计,于是就有了营造一个小安乐窝的打算。玉贞也是这个想法,她从《新民晚报》的广告中选中了这儿,两间闲置的平*价钱不gao,又比较清静;定金早就*了,只是姑父不开口,他俩还不好走。
那天晚上跟姑父单du长谈了之后,狄庆槐和玉贞都感到,老*已经把意思表*了出来,再在徐宅住下去就太不知趣了,于是第二天玉贞就来这里把*子收拾了出来。
现在倒真巧,这*子恰好可以用来zuo存放这批“shui货”的库*了。两间平*加起来有三四十个平米,二十tai空*放进去,空间还绰绰有余;于是狄庆槐一不zuo二不休,ma上就打电话通知玉贞,当天晚上就从姑父家搬出来。
狄庆槐如此匆忙地zuo出这个决定,当然还有一个对谁也没说的理由:昨天瞿志平从狄家湾打来了电话,他没再弹什么公司兴旺发达、急需人才盼他回去之类的老*,甚至根本不提他寄回去的那份离婚书秋云到底签没签字,而只是告诉他,他didi庆祥最近几天要专门来上海,跟他见见面,把有些事彻底说清楚。
瞿志平简直像是在哀求他了,说庆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