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当能从rong脱身。可这宅中却没留下半点打斗的痕迹,可见这宅中并wei有大队刺客来此闹事。那幺,究竟是什幺原因使二老在灶灰wei凉,粥有余wen时匆匆离去呢?
正思索间,三少那放在桌上的手似乎摸到了一些划痕。
这是一张檀木桌子,用料、手工、漆工都是上上之选。这样的一张桌子,是财富和身份的象征,真正有品位的人,不可能在桌子上留下任何痕迹。
当下三少吹燃火折子,往那划痕chu仔细看去,只见那里留着一个符号。
确切地说,是一个笔划。
这个笔划的刻痕很新,看上去是用*甲刻出来的,刻下没多久,而且并不是一次刻就的,而是添了好几次,才把这痕迹深深地留了下来。
这是一笔捺。捺的尾部拖出去老远,很像一把刀,看上去很有*气。
一个会武功的人,虽然不见得能一掌击碎一张檀木桌,但要用*甲在桌上刻下一个简单的笔划,应该不用费什幺力气,更不必添了好几次才让这痕迹更清楚,更rong易被人发现。
可是在黎叔的宅子里,不会武功的人是不存在的。
正在这时,那去厨*盛粥的女di子盛着小半碗已经快凉了的粥走了过来,恭恭敬敬地将粥递给了三少。
三少接过粥碗,看着碗中的红枣莲子龙*粥出神。
那一笔捺在三少脑中突然变成了一把刀,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手里提着的一把刀。
然后三少突然笑了,他笑着将这碗粥一口一口地吃下,吃完之后,抹了抹嘴,问道:“你们知不知道,这世上有什幺药能使一个天道级的gao手在不知不觉间武功尽失,却不危及sheng命?”
※ ※ ※ ※
定州城,富贾巨商、官宦人家居住的麒麟街。
麒麟街中间有一栋异常豪华的大宅,这栋大宅原来的主人姓杜,曾是jiang湖中第一公正之人,号称侠士中的楷模,bai道中人的典范。
如今的jiang湖已不是三年前的jiang湖,三年前的第一公正之人已经不复存在,他的宅子也换了主人。
这杜宅现在的主人,便是魔门二护法周*飞。
在这大宅中某间并不十分宽敞的*间中,一位身着淡黄*长袍,袍上绣着九条五爪金龙的年轻人端坐书案之后,手捧一杯香茶,一边用杯盖轻轻刮着茶shui的泡沫,一边笑**地看着坐着他对面的两个人。
那是乔伟和黎叔。
乔伟和黎叔并没有被五花大绑,事实上,现在的两大魔*,比起两个普通人都有不如。至少普通人可以用力,而他二人现在则连力都不能用。
现在*中只有三个人,张天郓和千帅在将乔伟与黎叔带到之后,便告退出了*间。
“请用茶。”那年轻人对着二老点*微笑。
乔伟和黎叔面前有一张茶几,茶几上放着两杯最好的绿茶。
乔伟和黎叔镇静自若地拿起茶杯,两人也各用杯盖慢悠悠地刮着茶shui面上的茶沫,低着*专心致志地刮着。
“好茶!”乔伟浅饮了一口,对那年轻人竖起大拇*赞道。
“这茶,得一百八十八两银子一两吧?”黎叔品了一口,问道,“这茶好像是叫‘龙涎片香’来着,据说每年最多也只可出产百斤。”
“幻魔真君果然好见识,这茶正是‘龙涎片香’。”那年轻人笑道:“若是二位喝着有意思,本公子这里存货不少,倒是可以送二位几斤的。”
黎叔哂道:“公子羽你这是慷他人之慨啊!你买茶叶的钱,有一部分本该是归老fu所有。”
这年轻人,正是嬴圣君众皇子中仅存的一人,公子嬴羽!那秦二世嬴海已成废人,如今已不能算人了。
公子羽呵呵一笑,道:“幻魔真君这话倒没说错。你的千门盗门现在归于本公子门下,每年的进账,倒是有六成落入了本公子的腰包。”
“公子羽,明人不说暗话。”乔伟不动声*地道:“你把我们两个抓来,应该不是请我们喝茶的吧?”
公子羽笑道:“乔前辈冤枉我也!本公子哪里是把两位抓来的?分明是让人将两位请来的。本公子向来是讲理之人,对待jiang湖前辈,又怎敢动*呢?本公子请两位来,也没有什幺大不了的事,无非是以茶会友,瞻仰jiang湖前辈的风采罢了!”
黎叔冷笑道:“公子羽请休说闲话!公子羽借老fu弃徒引老fu入彀,老fu栽得心服口服,无话可说。只是公子羽莫把我二人当成三岁娃娃,这以茶会友之说,也只有bai痴才会相信!”
乔伟冷哼两声,道:“况且,我二人助秦家*你嬴氏满门,我们只能是仇敌,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。”
公子羽哈哈一笑,道:“二位前辈误会了。本公子不是来替我嬴家的人报仇的。心怀天下者,须心狠手辣,六*不认。sheng在帝皇家,本公子早就zuo好了弑父*兄di的准备。就算秦家不*那些废材,本公子也会动手。说来此事秦家和二位前辈还bang了本公子的大忙,本公子感激都来不及,又怎会怨恨二位前辈?”
黎叔道:“这幺说,你当真不是为你嬴家报仇来了?”
公子羽道:“当然不是。*者已矣,报仇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意*的事。本公子请二位来,确实是想与二位*个朋友。”
乔伟道:“跟你*朋友,我们有什幺好chu?”
公子羽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