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程宗扬喃喃道:
“霍大将军吗?”
说起霍大将军,程宗扬不由想起严君平,也许自己应该尽快去大将军府探探路,或者能找到些什么。
程郑道:
“我那些sheng意本来就是勉强维持,如今店铺被封,用不了多久便会债taigao筑。我想来想去,即使冒险,也只能找你bang忙了。”他苦笑道:
“我请人打听你的底细,反而让我sheng了疑心,刚才你别看我在笑,心里可是一个劲儿地打鼓。”
程宗扬想起那份资料还是自己*手hu编出来的,不由有些讪讪的,谁能想到自己出于戒备的小心举措,险些就和左武军的暗棋失之*臂了呢?
“这些产业寄到我的名下,就能保住吗?”
程郑道:
“执金吾封的只是晴州商人的店铺。只要证明那些店铺是你所有,应该就能启封。”
“你说还有批货物在船上?”
“二百匹ma。本来准备运往长安贩卖,已经在船上走了半月,本来想在洛都上岸休息数日,没想到又困在洛shui码*。”
秦桧道:
“这些产业都寄到主公名下,只怕不妥。”
程郑道: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这些产业牵连甚多,逐一过寄到主公名下,只怕令人sheng疑。”
程宗扬和程郑互相看了一*,都点了点*。程郑拿来的文契林林总总有几十张,逐一更易业主,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。
“依在下之见,倒是有个简单的法子。”秦桧道:
“这些产业仍在先sheng名下不动,只将先sheng与家主合籍。”
程宗扬和程郑都怔了一下,然后恍然大悟。
程郑想的是:此人不愧是谋臣之才,竟能想出这般主意,轻而易举就保全了自家的产业。
程宗扬想的是:**臣果然够黑,显然他对程郑还有些不放心,索*把程郑本人收入户籍,那些产业说是没动,其实连没拿来的产业都跑不了,全被自己收入囊中。
“先sheng堪称妙才!”程郑笑道:
“当初在舞都我便说过,一笔写不出两个程字,如今合为一家,还是我们程氏的产业。若是合籍难办,入*籍亦可。”
“开什么玩笑!”程宗扬道:
“不就是合个籍吗?我们程家子di认祖归宗,这样的好事谁会拦着?”
程郑道:
“那便以贤di为*支,愚兄为旁支。你我是……”
“wei出五服的兄di。”程宗扬道:
“老秦,这件事*给你去办,一天时间能不能*定?”
“主公放心。”秦桧连眉*都没皱一下。主公有西邸的门路,无中sheng有都能编一套户籍出来,何况是合籍这种小事?
程郑道:
“不知我们这一支是何郡望?”
程宗扬笑道:
“我是盘jiang程,大哥是秦氏程,如今合为一宗,gan脆就叫洛都程氏。”
“不可。当以盘jiang为号。”程郑道:
“我族中父兄或*于北虏之手,或覆于大漠,只余我孑然一身,既无家眷,又无子息,今后便以盘jiang为号。”
“那么,往后我便叫你大哥。”
程郑揖手道:
“贤di!”
程宗扬笑道:
“这个”大哥‘可不是bai叫的——大哥如今有多少钱?都给小di吧!“
程郑笑道:
“朋友尚且有通财之谊,何况兄di乎?你要多少?”
“二十万金铢。”
程郑倒抽一口凉气,
“这么多!”
“十六万也行啊!”
程郑哭笑不得,
“你可知道十六万金铢是多少?三亿两千万钱!我那二百匹ma最多也不过一千多万钱,五六千金铢。”
程宗扬叹道:
“我是急着用钱,月底之前必须拿到。”
程郑苦笑道:
“愚兄那些产业大都背着债务,也就这一年多才积赚了一些。十六万金铢……这笔巨款怕只有晴州商会才拿得出来。不过我劝你不要去借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晴州人zuosheng意,从来是不肯吃亏的。”程郑道:
“我在晴州多年,等闲不敢往商会借贷。”
“他们的利息多少?”
程郑道:
“晴州商人最会捕捉机会,你借贷的金额既大,时间又紧,利息必定极gao。我听说前几日晴州商会放出一笔款子,总额不过一万金铢,便要求以两万计债,日息一分,限期一月还清,必须用实物质押,而且不许提前偿还。”
程宗扬脸一黑,
“gan!”
这不正是云氏当初借贷的条件吗?原来自己已经被晴州商会*过一刀了。
程郑问明情形,不由苦笑,
“我这些产业全加起来也不及云氏在汉guo产业的一半,便是全部变卖,尚不zu三万金铢。若是拿去质押,最多能借贷两万。我把晴州的牧场卖了,倒是能值些钱,但和贤di一样,远shui难济近渴。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
“除非卖给晴州总商会,由洛都的晴州商会结款,这样能免去途中运送的时间。”
这怎么好意思?刚认的大哥,就让人家把家当全卖了,给自己补窟窿?这是人gan的事吗?
“不行。”程宗扬道:
“那也太便宜晴州商会了。”
便是卖掉晴州的牧场,离所需的钱款还差得远。程郑筹划半天,看能不能从相*的商贾chu借些款项过来,最后还是***。实在是金额过于巨大,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。
程宗扬打起*神,
“船到桥*自然直,先不想了。不过大哥,你那二百ma别往唐guo送了,就在洛都贩卖,真要用钱的时候也能用得上。”
程